第一章 灯塔聚会 灰色的雨云从遥远,无人知晓的天边不紧不慢的移向赫洛姆(Jhelom)岛。灰暗厚实的云层中不停的释放出短小而无声的电光,如同一副闪耀着零星光芒的银面具,遮蔽了原本蔚蓝无垠的天空。整个天空就象快烧完的蜡烛般,一丝一丝的,暗了下来。 赫洛姆岛的秋天是阴郁多雨的。象热恋中的姑娘总是依恋在恋人的怀抱中一样,雨云也总喜欢在这个时节留恋于赫洛姆那广阔无边的天空,久久不肯离去,直到秋去冬来。在这期间它时常发发脾气,让人不能忽视他的存在,时而大雨倾盆,时而细雨绵绵,那多愁善感的气息不仅不适合赫洛姆,反而格格不入,赫洛姆那空旷荒凉的原野和散落在岛上各处的稀疏树林都让人感到苍凉萧瑟。 赫洛姆的南端是世界上著名的石头森林,在那方圆数十里的范围内没有树木,没有任何带有一丝生命气息的活物。只有大大小小,形状各异,遍地都是的石头,那儿的石头是“阿特克石”,因为其坚固无比,所以享誉全世界。传说“阿特克石”是造物主创作世界后剩下的无法处理的多余材料,只能遗弃在位置偏僻的赫洛姆岛南端。从而造就了石头森林。赫洛姆岛上唯一的城市,赫洛姆城的高大护墙就是用这种坚固无比的“阿特克石”砌键而成,赫洛姆城也因此得一戏称——石头城。石头城居住的人们被外界的人称为“赫洛姆的石头人”。 赫洛姆城还有一个和“阿特克石”一样名满天下的组织——黑死神骑士团(Dark Knight)。披着黑色披风,骑着黑色战马的黑骑士们是整个世界上最古老,最强大的武装力量之一,黑死神骑士团的威名即使在遥远的冰岛也妇孺皆知。这就是为什么象赫洛姆岛这样一个地理位置偏僻的岛,也能够在整个世界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一个重要原因。 一骑黑马飞驰在赫洛姆岛南端那由于少有人走动而难以分辨的羊肠小道上。随着天色逐渐阴暗下来,周围变的更加模糊不清,只有那似乎永远不变的“阿特克石”发出微弱的奇异光泽。骑士大声呼喝着,更加快了速度,远远看去,竟象一小片黑云在贴着地面飞行。 黑骑士眼前有了一点亮光,亮光很微小但却非常明亮,仿佛穿透了一切黑暗,清晰的闪烁在岛最南端的半空。就似一颗恒星高挂在黑色的天际,引导着前进的方向。原本微小的光亮逐渐扩大,轰雷般的浪涛声中传出不清晰,断断续续的笛声,笛声和光亮都源于一个地方,海岸了望塔。那是引导古时船只航行的灯塔,如今已经废弃许多年了,它的历史和赫洛姆岛一样古老,几乎已经没人再知道它的来历了,但人们从它那班驳的表面和古老的建筑风格中还能依稀体会它的古老和伟大。石塔背后那犬牙交错般矗立于海岸的大石,在海浪冲击下形成的微弱反光下,如同趴在海边休息上古巨兽,发出怪异而闷沉的咆哮声。 黑骑士行至高耸的灯塔下,翻身下马,推开灯塔那厚重的木制大门,把马牵进灯塔。从木门进去,大厅很宽敞,足够100人举行个盛大的宴会。大厅里没有人,只有两匹同样是黑色的战马悠闲的啃着放在他们面前的饲草。大厅内一片安宁,48跟插在石蜡烛台上的巨大蜡烛燃烧着,照的塔内亮堂无比,透出无比的肃穆庄严。骑士松开僵绳,任由爱马加入那两匹马的行列中,享受它的大餐。随后顺着一旁的石阶大步而上。 石阶十分宽大,附着雕功古朴的石扶梯,更显出这古塔的不凡。石阶盘旋而上,直达顶端。顶端这时又传出悠扬深邃的笛声,在塔身那宽敞宏伟的空间内听起来,宛如天籁。 骑士笑了起来,加快了脚步直奔顶端的房间,笛声嘎然而止,房门伴随着嘎吱声缓缓敞开了,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贝尼尔,你让我们好等。” 贝尼尔大步跨进房门,室内一片热闹景象,炉火烧的很旺,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室内坐着三个人。贝尼尔脱下厚重的黑披风,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自己则凑到了火炉旁暖活一下身子,顺便把附在身上的潮湿水气赶跑。 这时压抑多时的雨终于伴随着惊人的雷鸣倾盆而下,欧尔迪关上了唯一的一扇小窗。把大雨彻底隔绝在了外面,只有雨点敲打窗户的声响还能让人联想到屋外正在进行的滂沱大雨。 四位久别重逢的好友围坐在桌子旁,吃喝谈笑着。 直到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才都凑到炉火旁开始聊天,彼此诉说着各自最近遇到的奇闻怪事。 窗外雷电交加,使的屋内光线忽明忽暗,气氛也开始晦涩起来,大家都若有所思的坐着,不出声。贝尼尔借机仔细的打量起几位很久没见的老友。欧尔迪还是那不会改变的一脸平和的,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过于明显的痕迹,但那头黑白混杂的花发却泄露出他已不再年轻,这位骑士团的老资格魔法师已经有太多年月没有锻炼过,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贝尼尔把眼光游弋到萨万身上,萨万也无大变,只是魁梧的身材比过去略微有些发胖,粗旷的面庞和眉宇间显示出的豪气更衬托了他的豪迈和威武,作为一个经历过骑士团几乎所有风雨的老骑士,那一份成熟稳重的气质格外明显。 坐在角落上的是一脸无法形容的怪异笑容的拥有者——巴达明,这古怪的老牌魔法师是骑士团里最难琢磨的人物,尽管贝尼尔已经和他相识相知十数年,但对眼前这位正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的老友仍然觉得有些无法亲近,还有那双不知何故总是布满血丝的双眼,更让贝尼尔的心底悄悄泛起一丝冷意。 萨万首先打破了已经持续许久的沉寂:“最近大陆上的古怪传闻,你们都听说了吗?”巴达明看了眼萨万一脸担心的神情,然后用他那独具特色的尖锐嗓音问道:“你是指神迹的频繁出现?” 贝尼尔把眼光重新收回,舒服的把双脚舒展开来,用调侃的口吻说:“这事问我就没错,我告诉你们,最近大陆那里闹的凶极了,简直快翻了天,听说船只象烤肉一样被吞入海底,大地发了狂般,裂了开来,太不吉利了。”贝尼尔用夸张的表情和大幅度的动作来增加他描述的可信度,但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贝尼尔见无人有反应,就叹了口气说:“算了,管它呢,欧尔迪,烤肉还有吗,味道真是棒透了。” 欧尔迪想着自己存了好久的上等烤肉被眼前这几个家伙吃的丁点不剩,就心痛不已。“贝尼尔你这个和河马一样大胃口的饭桶,我警告你,下次请你自带饭菜,我这里对你以后不管饭,人人都有你这胃口,我就要到向骑士团声请补助的地步了。” 贝尼尔看着欧尔迪一脸的愤慨,不禁莞尔,这老朋友的脾气还没改,吃他点东西就闹腾,看来还是识相点好。于是收起那副没吃饱的苦恼表情,装做十分满足的样子,还装模做样的吹起轻松的口哨来。 “神的战争终于爆发了。”巴达明竟然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没有人怀疑他所说的,这位对神系有着惊人研究的法师说出的话,就是绝对权威。 欧尔迪深深感觉到一丝恐惧在内心的深处开始滋长,弄的自己非常不舒服,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十年前的骑士团会战后,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了,那种如毒蛇攀附在身的恐惧感让欧尔迪微微颤抖了一下。巴达明的话彻底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担忧,神之间的矛盾是最可怕的,它极有可能带来一场灾难性战争,在远古的记载中,正是因为神之间发生冲突,使整个世界几乎全部陷入战火之中,导致无数文明的国度从此消失或者一蹶不振。 这次的来势似乎比古书上的传说记载更加凶猛。神,这个世界的主宰,在无形中操控和平衡着一切,如果这平衡被打破,后果可能超过一切人能够想象的范围。 “我们该怎么办?”欧尔迪平静的问。 巴达明把双手交叉起来,闭目不答。萨万茫然若失,摇着头自言自语道:“噢,我可怜的女儿,她才4岁,这对她不公平,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神也一样。” 巴达明突然发出尖锐如针芒的笑声,睁开眼,饶有趣味的看着萨万,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随后用手托着下巴说:“当死亡朝你微笑的时候,萨万,你所能做的就是朝它回笑。” “闭嘴,巴达明,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只要还留下半颗牙,我就把头给你当凳子坐。”萨万指者脑袋说。巴达明诡异的笑着,又一次缓缓闭上了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但嘴唇仍然轻微的动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闷死我了,闷的让我觉得又饿了。”贝尼尔拍拍自己那被欧尔迪评价为深不可测的肚子,站起身,四处转悠着。“真是邪门,都成神了,还竟然象野兽一样,闹起来就拆别人的庙宇,这种无赖的脾气还真有趣呢,没半点风度。”他转过身,说着,眼光始终四处转悠着,似乎对现在的话题感到无法一种忍受的枯燥而不得不寻找其他有趣的事物来打发时间。 “我们还是来找些新的乐子吧,比如酒,它总能让人快乐,就象美丽的姑娘,打开你的酒库,我们慷慨的欧尔迪,让你最好的朋友喝个痛快。”贝尼尔突然拿起已经空了的酒瓶高声提议。 在众人的威逼利诱下,欧尔迪又不知从哪个角落艰难的翻出一瓶苹果酒,众人便又再次干杯,歌声和欢笑声回荡在石塔之间。悠扬的笛声再次由欧尔迪口中的长笛里悄然流淌出来,象雾气一样渐渐弥漫开去,直到整个塔楼都充斥,回响着长笛的乐声。 虽然食物让他们满足,火炉让他们温暖,音乐让他们放松,但是众人的心头都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沉重,当然贝尼尔除外。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铺天盖地,似乎暗示着外面的世界已经暗潮汹涌。 第二章 故地重游 舒畅的海风欢快的在海面上奔跑着,跳跃着,一波又一波的使劲推动着巨大的船帆,让小船破浪前行。欧尔迪站在船首望着已经清晰可见的小岛,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他特地挑了个风和日立的天气出海,在长期闷在灯塔里之后,温和的海风和一次短暂的航行对他而言,实在是趟难得的美妙享受。 小船缓缓的靠在了小岛的港口上,立即有几个工人用绳琐把小船套在粗壮的木桩上。当欧尔迪从船上走下,踏足这片他已经久违了的土地时,灯塔聚会已经是一星期前的事了。 这是赫尔默岛北端的一个附属小岛,离赫尔默只有一天不到的海程。欧尔迪信步走在干净的泥路上,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层次错落有致的树木沿道而立,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树林背后隐约传来阵阵马的嘶叫声和奔跑声,恰倒好处的和小岛恬静舒适的气氛融合在一起。 泥路笔直延伸大约三里路后,向右方轻巧的拐了个弯,通向了个广场般的空地。原本在泥路上被树木遮挡而无法得见的恢弘城堡竟然象兔子般出其不意的从角落里一下子跳了出来,让久居岛外的欧尔迪也着实吃惊了一把。 方圆数里之内只有碧绿的草坪和蔚蓝的天空,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比这副动人的画面更吸引欧尔迪的话,那就是如麋鹿般悠闲的躺在草地上战士们。这些黑死神骑士团的战士们,或躺,或坐,也有一些在互相比斗,其余的在对着竖立在草地上的练习用人偶进行着艰苦的训练。 太阳这时稍微开始西斜,月亮已经偷偷的蒙着脸从天际探出头来。欧尔迪来到训练用人偶旁,轻轻的抚摩着人偶,正是这些人偶,在许多年前陪伴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就在这草地上,自己又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原本被封存在脑海中无名角落的记忆这时一下子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欧尔迪出了神,直到一名年轻的战士呼唤他的名字:“欧尔迪大师,欢迎您回家,团长叫我带您去城堡大厅,他会在那儿见您。” 欧尔迪被这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逗的笑了起来,点头示意后,随着那年轻战士离开了人偶,走向城堡。 城堡大门敞开着,两尊精美的骑士雕像端正的放置在铁门两旁。步入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红的地毯覆盖着绝大部分的石地板,墙壁上挂着两幅巨大的画像,一幅是骑士团的创始人——阿西斯公爵的半身画像,这幅阿西斯的画像代表着骑士团的伟大开端和其辉煌而具有传奇性的历史。另一幅是阿西斯公爵穿着代表荣耀的黄金盔甲,披着黑披风,骑着黑马,手拿黄金战斧的飒爽英姿,象征着骑士团的强大和永不服输的精神。 巨大的长方形桌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厅的中心部分,几十张椅子整齐的排列在两边。桌子上方是一个巨大的蜡烛台,悬吊在半空,上面插着数不清的蜡烛。大厅的远端有一层楼梯通到二楼,上面是团长休息室和机密作战室。 欧尔迪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那年轻人便去了二楼通报。 带着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现任骑士团团长——霍·哈德伯爵穿着一身亚麻色的简服出现在大厅远端。 “噢,我最忠实的朋友,欧尔迪,能再见到你真高兴。”哈德高兴的大声说。“我也是,团长。”欧尔迪站起身微笑回答。 哈德走到欧尔迪跟前,紧紧的拥抱了欧尔迪后,面带笑容的看着欧尔迪:“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我都快忘记了,我们有很久没碰面了吧。” 欧尔迪看着眼前这张已经印象模糊的脸,思绪又飘到了许多年前,在那纷乱的年头里,正是这个外表憨厚可拘,但却极具魄力的男人带领着他们这批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们建立了不朽的功勋,赢得了不亚于阿西斯公爵的名声。这张绝不带半丝领袖气质的脸却透出无比的亲切,坚定的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正是欧尔迪钦佩万分的霍·哈德团长。 两人一直愉快的闲谈着直到夜晚降临,月亮终于揭开面纱,让人得见它美丽的容颜。大厅里灯火辉煌,近百名骑士团的成员坐在桌旁,一起共享晚餐。这是骑士团的传统,这样能够体现骑士团的团结,欧尔迪也挺喜欢这种晚餐形式,但是如果长期这样的话,欧尔迪是受不了的,极其喜欢安静的他可不能忍受如此喧哗的场面。 晚餐持续了将近一小时,之后骑士团成员纷纷解散,但还有相当一部分留了下来,搞点娱兴节目,精彩的舞蹈和歌唱又让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走了将近两小时。 “我们还是上去谈吧,欧尔迪,这样的歌唱会持续到半夜,他们可有的是精神。”哈德笑着说,随即起身离开座位,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欧尔迪巴不得早点离开,便快步跟着哈德走上了楼梯,虽然欧尔迪酷爱音乐,但绝不是这种闹烘烘的。 二楼相对灯火辉煌的一楼大厅而言,显然只能算个有光亮的过道。哈德带着欧尔迪走进了走廊左边的机密作战室,然后马上把房门重重的关上。 房间不大,也没有任何窗户,仅靠壁炉和蜡烛照明,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大木桌,桌上放着世界全图模型。欧尔迪选了个舒适的椅子坐下,等待着这次极其重要的谈话。 “有很急迫的事需要你去办,欧尔迪。”哈德坐在欧尔迪旁边,严肃的说。 “愿闻其详。”欧尔迪调整了一下姿势,回答道。 “骑士团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有人正阴谋策划着对付我们。” “对我们怀有敌意的人从来没有减少过,但我感兴趣的事,是谁能造成您的困扰。”欧尔迪打断哈德问道。 “对方是谁我还不清楚,但有一点不得不引起我们的警惕,他们有神物。” “神物?”欧尔迪充满好奇的问。 “对,,而且是攻击性的神物。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是哪位神创造的神物,但很显然,这位神和他的拥护者对我们怀有敌意。” 欧尔迪站起身来,用极微弱的声音问:“您准备……?” “把它从敌人手中夺过来,毁掉。”哈德抬头看着欧尔迪,决绝的说。 欧尔迪低头思虑了片刻后,问:“我的任务是……?” 哈德站起身来,拍了拍欧尔迪的肩膀,微笑着说:“找到它,然后通知我。” “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大陆。”欧尔迪向哈德行礼后,离开了异常闷热的机密作战室。 欧尔迪缓步走下楼梯,大厅内的欢闹仍然持续着,年轻人尽情的欢笑着,齐声高唱着骑士团战歌,茫然不知外面黑色的雨云又一次笼罩了整个天空。 欧尔迪安静的离开了城堡,没有惊动任何看守,向城堡背后的树林走去。淅沥的小雨已经开始落了下来,慢慢给万物披上了一层苔藓似的雨衣,外面空地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只留下空旷的草地独自对着天空,一种空虚寂寞的感觉又一次悄悄爬上欧尔迪心头。 多年后,故地重游,景物都在,人面全非。现在的骑士团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骑士团了,除了所剩无几的老友外,其余熟识的人都在上次骑士团会战中阵亡了,遥想当年,自己也和大厅里那帮毛头小子般年纪时,和朝夕相处的伙伴们一起享受宁静的夜晚,促膝相谈直至朝阳从东边的海面上缓缓升起,那时是多么的快乐和无忧无虑,虽然自己一直想通过独居在高塔来减轻空虚和寂寞对自己的折磨,但眼见这些熟悉的景物时,还是无力的向压抑多年的情感屈服了,眼泪直在眼光里打着转,却和主人的性格一样,掘强的不肯落下。 欧尔迪整理了一下心情,大步穿过并不稠密的树林,来到了另一大片空地,这里是骑士团士官们的住宅地,数十栋简朴的石头或木房子整齐的排成数列。 两名卫兵走上前来,立定后问:“请阁下出示通行令。” 欧尔迪解开斗篷,衣服胸口处露出金色的骑士团徽章和一跟金色的魔法手杖的标志。 两名卫兵慌忙的行礼,神色紧张的说:“万分抱歉,欧尔迪副团长。”另一名连忙插话:“请允许我们给您带路,这将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欧尔迪重新披上斗篷,叹了口气,随着卫兵穿过各道警戒线,所有的卫兵纷纷敬礼,一路上竟似仪仗队。 “好,我到了,这就是我的房子。”欧尔迪指着一间矮小的石头房屋说,两名卫兵一呆之后,敬礼离开。 欧尔迪打开了房门,点上蜡烛,屋内顿时亮堂起来。屋内只有一个壁炉和一个老旧的书柜,以及一张宽大的床。欧尔迪对床是非常在意的,一定要够大,三把木椅子靠在一张小木台子边,一切都没有变,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屋内被打扫的一丝不染,肯定是哈德交代人来打扫的。 欧尔迪懒懒的躺在床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温馨感从身体中蔓延开来,让欧尔迪很快进入了梦想。 是夜,小雨持续下了一夜,欧尔迪睡了个沉沉的觉,并且做了多年来唯一的梦。他梦见了黑色的野马狂奔在一望无边的草原上,身旁有数不清的黑色野马嬉戏着,奔跑着,嘶叫着,太阳直照下来,草地一片金黄…… | zerg 2002-06-23 19:14:33 0樓 |